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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手段就是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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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人跟進院子觀看,華師兄摸出一包粉末,味道極為刺激,往縫隙灑了,便開始靜靜等待。

沒多久,腰粗細的縫隙裏,探出一只觸角。然後一只黑乎乎,滿身是腳的大蚰蜒便鉆了出來。

蚰蜒林濤見過,有輕微的毒素,但不致死,和蜈蚣屬於同族,喜歡陰暗潮濕的地方。

眼前這大蚰蜒,體型十分的驚人,站起來有兩人高,密密麻麻的長腿還不停擺動,令人頭皮發麻。

“布陣!”華師兄一聲令下,和兩名師弟腳步變幻,結成了一個犄角。

這三個人裏,華師兄稍強一點,在合體期巔峰,那兩名師弟也是合體期。

三人配合倒是挺好,很快,將大蚰蜒王逼到墻角,身子縮成團,完全處於被動挨打的處境。

這讓明宗的弟子大為振奮,在下面歡呼,有個有幾分姿色的少女,也就十六七歲,還一臉看林濤不起的樣子,道:“我師兄,這可是三才大陣,你聽說嗎?”

林濤搖搖頭,又點點頭道:“三才我聽說過,剛才,庸才和奴才。”

這女的撇了撇嘴,不屑道:“逞口舌之快,是日才,月才,星才,說天地人三才也對,這三才大陣,幾乎無死角,還有個外號,叫鬼見愁。”

林濤耐心聽這女的吹完,伸手一指道:“你看,你師兄這三才大陣不行了。”

不遠處,那大蚰蜒被逼到絕境,就蚰急跳墻,突然身子一陣痙攣,朝天空噴出一團毒液。

毒液像粘痰一樣,分成好幾百塊,嘩啦啦的向他們砸去。

華師兄顯沒料到這一手,驚呼變陣,開啟真氣護盾,但為時已晚,毒液落在劉師弟的肩膀上,只那麽稍稍一點,瞬間變成蒸汽。

與此同時,劉師弟化成了一攤肉泥。

臥槽,這麽毒!

場上無人不震驚,這毒液,似乎是某種特殊質地,連真氣護盾也不能攔截,這種怪異狀況,林濤這些日子看過兩次了。

看來,如果能殺死這毒蟲,一定要收集一點汁液,回去做研究,畢竟可以穿透真氣護盾。

師弟戰死,華師兄再無心迎戰,退了下來。這下,那十六七的女的也不咋咋呼呼了。

林濤就要上去,趙明庭道: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
林濤搖了搖頭:“太危險,我一個人應付的來,你上了反而我伸不開手腳。”

趙明庭不高興了:“我也是大乘修士,怎麽你就伸不開手腳。”

林濤道:“我剛才看明宗他們打鬥時,受到了一點啟發,這毒蟲戰鬥力不強,但毒液確實厲害,所以不能讓他噴出毒液。”

他把大體計劃跟趙明庭一說,後者沈吟一會,勉強答應了,但還補充道:“要是有意外,我會馬上采取行動。”

林濤一進院子,毒蟲似乎剛贏一場,鬥志昂揚,便沒把林濤當回事,一下撲了上來。

林濤一看,給這東西點臉了,反手一掌轟出,這東西立刻懸空三百六十度翻轉,然後找不到北了。

下面人面面相覷:“打架還能這麽打?”

那大蚰蜒挨了一下,十分的氣惱,又羊癲瘋似的自己抽了,就準備放出大招。

大蚰蜒噴吐毒液速度之快,前後不到一秒。這時,林濤來不及用空間跳躍,其他辦法也來不及,幹脆一抹血,地底突然冒出黑棺木,把大蚰蜒頂飛。

大蚰蜒“絲絲”低鳴兩聲,按說這東西,不會發聲,不過眼前這只都成精了,也就沒什麽不可能了。

“一下!”

棺材板彈出,大蚰蜒一下被崩飛,再次中斷了它噴出毒液。

“兩下!”

大蚰蜒惱羞成怒,方待鉆進地縫逃生,就被小葵抓住尾椎,像甩鏈球一樣轉十幾圈,丟了下去。

這個慘啊!

“三下!”

大蚰蜒還沒落地,林濤淩空一腳,再次將其踢回空中,一瞬間打出一百多道真氣。

“四下、五下、六下……一百五十七下!”

從天上打到地下,每打擊一下,大蚰蜒就受到沖擊力,在空中一頓,落地後已經被打成了篩子,徹底滅火了。

全場寂靜。

明宗那笑話林濤的小丫頭,這會兒已經說不出話了,半晌才道:“剛才那招,叫什麽?”

林濤神秘一笑:“這就叫連招!”

其實,這招式名純屬胡扯,是比較低級的連招,需要他和小葵配合好,中間有一個環節出錯,他都要化成肉泥,總的說來,剛才那一戰冒了極大風險。

好在他和小葵心靈相通,他只要心念一動,小葵幾乎立刻做出反應。

華師兄人雖然有點傲,到底是個守信的人,讓他們先進了內殿和丹室。

其實他們搞不清楚那裏是丹室,那裏是內殿,按柳棟梁的說法,這裏結構和今天不同,他們能找到那裏是廁所就不錯了。

於是,只好挨間搜查,這裏好像被洗劫過,搜查一邊也沒什麽發現。

倒是一間耳房,房內有個弟子像,這弟子長得奇醜,像個半人般猴,尖嘴猴腮的。

弟子像下面,有一行字,寫的是“跪下磕頭”,除此之外,再沒有其他提示。

幾人面面相覷,林濤倒是想過,這畫像可能是個機關,磕頭便觸發機括,引發什麽隱藏的暗道。

便伸出腳,在地板上踩了一遍,然而地板是實心的,沒什麽反應。

林濤心一嘀咕,難道真的只有磕頭才能觸發?可這裏,這麽多號人,他膝蓋怎麽下得去?

這要是頭磕了,什麽事都沒發生,那該多丟人現眼?

想著想著,華師兄上來問道:“林兄,這頭你磕不磕?”

看他的意思,林濤不磕他可就要上了,林濤不好阻攔,就由著他往那一跪,還念念有詞、恭恭敬敬的說:“瓊天宗的前輩,你雖是宗門弟子,對我們來說卻是前輩祖師爺,我作為後輩,理應給您磕一個頭。”

林濤心說臥槽,陰險啊!這麽輕描淡寫一句,就把自己的陰險動機給帶過,還搞的他很尊敬祖先的樣子。

誰知他一頭碰完,那畫像真的有了反應,畫中人物似乎笑了一下。

柳棟梁大聲嚷嚷:“你們看沒看到!那畫他媽的動了,還笑呢!”

屋子裏,好幾個人都以為自己看錯,被柳棟梁一喊,臉色紛紛煞白。

牧長風剛才在看美女,被他打斷了,這會道:“你別胡說八道了,畫還他媽的會動,你以為是畫壁麽?”

柳棟梁沒聽懂他說什麽,楞了一下道:“反正我真的看見了。”

這時,那張畫又有了變化,後面掉出一張紙條,寫著四個大字:“再磕三個。”

眾人:“……”

華師兄有點崩潰,左看看右看看,一些不太給他面子的明宗師兄弟,在那捂著嘴樂。

華師兄臉上一黑,橫下了心,大聲道:“我再給前輩磕三個!”

砰砰砰!又是三個響當當的頭,華師兄磕的頭暈腦脹,緩緩站起來,等那畫或其他什麽做反應。

隔了一會,那畫後又掉出一個紙條:“好孫子!”

這分明是玩人啊!

華師兄臉上終於掛不住,就要扯下畫來,以洩私憤。眾師兄弟見狀,紛紛上前阻攔:“師兄,不行啊,這是祖師爺前輩的畫像,他們就是開個玩笑。”

華師兄這時冷靜了些,就著臺階下來,道:“你們說的對,可能這個祖師爺,喜歡開玩笑,沒有惡意。”

其實,他是害怕,真把畫給扯了,萬一這畫很值錢,以後不就攤上大事了嗎?

幾人正熱烈討論著,柳棟梁這小子又嚷嚷道:“臥槽,這次是真的,那畫他媽的笑了,笑的還很高興?”

“就你麻煩事多,一驚一乍的,你八成是看錯了,這畫好端端的掛在墻壁上,還能自己動,還在那笑……”林濤笑呵呵的往話上一瞅,笑容便僵住了。

他分明記得沒錯,那畫原本是沒表情的,這會突然自己發笑了。

看著看著,汗珠子就直往下冒,林濤勉強笑了笑道:“華兄,你看,你祖宗笑話你呢,你都把你祖宗逗樂了。”

華師兄也大感怪異,抹了一把冷汗道:“林兄,你別拿這個開玩笑了,我現在真沒心情,這到底怎麽回事?”

幾人想了半天,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,正當這時,牧長風用狗鼻子嗅了嗅,忽然道:“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。”

華師兄就問他,牧長風道:“你們註意沒有,這屋子裏濕度有變化?”

幾人感受一下,眼前是三伏天,剛剛屋子還很幹燥,這會已經有點發潮了。

牧長風把那畫捋順,指給他們看:“不知道你們看沒看見,這畫的嘴角,有幾個淺淺的印子。”

眾人看了過去,果真有兩個淺印,不仔細看,或者離的稍遠一點,根本就發現不到。

牧長風接著道:“我大致明白怎麽回事了,其實這印子,和屋子裏的濕度有關,這濕氣該是摻了藥水,遇到畫上的藥水,便顯形了。要問我為什麽知道,因為以前我見過類似的手段。”

這下真相了然,華師兄磕頭,然後觸動機關,屋內濕氣增加。其實那個詭異的笑,本就是畫好的,只不過原來一直隱形,濕氣中的藥水恰好讓其顯形了。

“你們看,這畫上還有詩呢!”柳棟梁話一出口,立刻將所有目光吸引過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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